与你同行 ─ 之二

与你同行 ─ 之二

作者 单晓雯

圣荷西华人天主教团体(SJCCC)已成立二十年了!我有幸与之一同成长十六年。回顾过去我生命中精华的十六年,由青年走入中年,由小姐成为妈妈,由慕道者转变为教友。这期间沐浴在许多神长、教友们一点一滴爱的浇灌中,真是点滴在心头!

记得第一次按着林谷告知的弥撒时间来到St. Clare’s 教堂,是1987年的12月初。却发现教堂内正开始一个婚礼。生平从未进过天主堂的我,心想大概搞错了。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亲切的招唿声由长廊那头传来。她笑容可掬地与我交谈,并带我进入教堂。第一位我遇到的这位教友,正是李晓英。她一路往前,带我走到第一排圣咏团的位子坐下来。

主上智的照顾多么神奇!在我还不认识祂时,祂早已认识了我。在我去见祂的第一天,就直接带我进入了我所喜爱的音乐事奉中。在圣咏团一唱就唱了16年!圣咏团的朋友们感情融洽,彼此支持,正表现在我们的和声中。在优美合一的圣乐里,我常感动地浸浴在主爱中!

主的带引真是很耐人寻味!祂使我在团体中参与的第一台弥撒,竟是婚配弥撒,由刘家正神父主祭。令我亲身体验到天主教对婚姻庄重神圣的态度,这为我和林谷的交往,是一项莫大的鼓励与恩赐!听着刘神父阐释天主对婚姻及家庭的教导与祝福,是天主让我上的第一堂道理课,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天主在我心底埋下了一粒种子,使我日后投身在团体的幸福家庭组内。藉着夫妇恳谈会与许多对夫妇一同成长,分享天主在婚姻中赐与我们的丰富生命。

那天,圣神因着一位教友小小的举动,大大的推动影响了我的一生!之后,我更接触到团体内好几对教友夫妻,他们都有着幸福的家庭。在教友间,空气中流动着友善的关怀!有着彼此支持与相爱的团体,深深吸引了我。直到今天,每主日到教堂,见到许多教友们的脸孔,虽然有些人叫不出名字,但仍感觉可亲可爱,祇因为我们是主内的兄弟姊妹!

隔年初,我随即开始上慕道班。每周在教友家中讨论不同的主题,由许多不同的神父们为我们讲道。他们包括当时SJCCC的大家长陶神父,还有朱蒙泉神父、甘国栋神父、刘家正神父、马爱德神父,每每听得我如沐春风,意犹未尽。每讲之后的自省更常使我内心激盪不已。如此微小的我,真当不起主耶稣凭白给的种种恩惠,致使我感到我需要领受洗礼,藉领洗来回覆主的召叫,对祂的爱大声地回答“阿们!”

1989年復活节领洗后,更开启了圣宠的大门!之后的几年,随着SJCCC的蓬勃发展,我也不断成长。神父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带来他们拿手的课题,时常举办信仰讲座和避静。并开始了信仰生活营、神恩復兴运动、心灵人格成长系列、基督活力运动、夫妇恳谈周末营…,继续滋养着我们海外的这一群主羊!

1993年,我们敬爱的陶神父逝世,而他念念不忘的却是我们的下一代!他在医院时,我们曾带着几个月大的女儿去探望他。他高兴地把女儿抱在他腿上,嘴上殷殷地叮嘱:要照顾好孩子们,他们要长大,成为新生代华人教友!相信陶神父的眼睛,也看到了今日,我们的下一代在SJCCC有属于他们的英语弥撒,也努力地学习中华文化、语文,更有丰富的CCD培训。这些都是由多少义工教友们,同心协力经营下的果实!陶神父,我们紧紧地牵着下一代的手,带领他们。“不要让他们流失了!”

现在二十岁的SJCCC长大了,团体内有许多教友投注他们的心力,运用他们的专才,在教会的各个小组中服务。这是以爱还爱的作为!感谢天主圣神一路的引导,感谢圣母慈心的助佑,求主让长大的SJCCC,能继续彼此支持,同心协力地迈向更成熟的下二十年!

单晓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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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行 ─ 之一

作者 林 谷

记得1991年参加活力运动时,狄刚总主教讲了一句话很打动我:「很多事都有着天主上智的照顾」。我很喜欢〝上智的照顾〞这话,而较不认同事事皆天主安排的说法。换言之,自己常愿尽心做好眼前手边份内的事务,在教会、家庭、工作三方面取得适当的平衡。倘若某事在尽力之后,仍陷瓶颈,则以依恃之心交託于天父,愿其旨意承行。

虽未见过天主,可是经由追随祂及其圣子耶稣基督精神的神长、修女及好友们身上,我确实感受到祂真是与我们天天在一起。圣保禄在宗十七,27~28节中,曾说:「其实祂离我们每人并不远,因为我们生活、行动、存在,都在祂内。」

很感谢天主让我生长在一个充满浓厚宗教气氛的家庭,诚如朱蒙泉神父所言:「营造一个好的环境,为孩子是非常有功劳的事。」真的,父母对天主的信赖,孝爱之心,早已深深影响我们四兄弟妹。尤其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克勤克俭地送我们进光仁就读,使我们自幼就与音乐结缘。记得在光仁,每当中午吃便当时,优美的古典音乐便传遍校园,听得令人真是心旷神怡,身心舒畅。光仁是圣母圣心会的神父们所创办的,至今仍十分怀念光仁的种种,影响我十分深远。

我也有幸曾在不同的教会团体中成长,小时候万大路玫瑰天主堂的唱诗班和自修班。到了大学后,参加了基督生活团和永和堂的永青圣咏团。永和堂的张国珽副主教音乐素养极佳,且十分爱护、重视永青。在那近十年的岁月里,我与永青许多好友们一起欢笑、歌唱、成长。大三上时,也是靠着家人及永青的好友们适时伸出温暖的手,陪同我走过生命中最低潮的时刻,患难见真交,一点不错。

在永青,唱了许多好听的教会歌曲,其中最吸引我的便是法国戴思神父 (Rev. Lucien Deiss) 的圣经乐章第一集,例如:新巴斯卦、上主为王、真主唯一、天国子民、上主是我的牧人、高天欢乐等。出国前,也曾参加佳播圣咏团一段时间。佳播对圣经乐章第二集的推广,真是不遗余力,我们现今常唱的,“虽看不见你”、“醒来吧!我心”、“黎明曙光”等好听的歌,都出自其中。

十七年前经由永青老友培德的指引,我来美进修。行前,我在弘道生活团的辅导景耀山神父曾指点我:「到了那里,去找朱蒙泉神父。」

初到此,文化冲激不小,幸有培德、昌宇夫妇协助,且很快地就带我进入SJCCC,参加读经、弥撒,并介绍给圣咏团的朋友们,使我感到很温馨、有希望、及喜乐。同时我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团体很不简单,卧虎藏龙。这里有许多以前大专同学会、基督生活团、神修小会的前辈们,彷彿台湾的陶成,在此地开花结果。

当时主席是周丽鹏。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在第一次参加St. Clare弥撒后,听他不疾不徐地报告各事项,十分亲切、和气。更难忘的是陶雅谷神父以他那温暖厚实的双手握着我,频说:「欢迎!欢迎!」弥撒后,在Parish Hall 还有聚餐。看到大家其乐融融,且在事后一 起捲袖清理善后的情景,我不禁暗忖:「好!了不起,真是个有活力的团体。」

很快地我便见到朱蒙泉神父。第一次听他讲道,很不一样。与神父初谈,仍记得他笃定又锐利的眼神,望之俨然。之后多年,神父对这团体的陪伴与诸多人格成长的系列课程,帮助了我们更进一步整合自己,迈向成熟与成全的道路。真的很深地感受到神父对我们无私的关爱,认真聆听我们的心声,也有很深的期许。他一直希望建树我们成为有自信,有自尊,能彼此合作的一个爱的团体。

此外很令我惊奇的是,当时团体常有我们所敬爱的神长们来访,主持弥撒、举行讲座及避静。记忆中有:马爱德神父、刘家正神父、王敬弘神父、甘国栋神父、李哲修神父、黄德宽神父、詹德隆神父、程若石神父、弘宣天神父、朱恩荣神父,以及岳伟利修女、李玲玲修女,更有甚者,单国玺枢机主教,狄刚总主教、贾彦文总主教、徐英发主教等,相信我一定还漏写了不少当时来访的神父修女们。我们真是蒙主眷顾爱护的一群,虽身在海外,却不感孤独。

还记得1988到1992年间参与同工会时,除了陶神父外,有时也能邀请到朱神父或刘神父和我们在一起。神父们多半聆听,偶而适时指点或总结,常能凝聚共识,给予同工们肯定与鼓励,令人不由得心生敬佩。还记得有一次开会,适逢隔日是国定假日,大家发言甚为踊跃,主席赖经纬见大家兴緻这么高,干脆让大家畅所欲言,会议延至近十一点半才结束!当然并非每次会议都一团和气,有时也有意见不同,进而声音分贝拉高的场面出现。幸而当时那几位嗓门较大的同工们,私下交情不错,所以也能作到对事不对人,不至于伤到彼此和气;然而这经得起考验的友谊与相互信任是经过长时间的合作共事,读经生活分享,慢慢培养出来的。倘若没有这互信的基础,太尖锐的针锋相对,往往只会造成彼此隔阂,进而伤及团体的合一。碰到这情况时,我只能祈求圣神赐予当事人智慧、爱德,能慢慢寻求沟通解决途径。圣保禄也曾说:「我若有先知之恩,又明白一切奥秘和各种知识,我若有全备的信心,甚至能移山,但我若没有爱,我什么也不算。」(格前十三,2)

十六年来,一直让我和内人晓雯持续不断投身的就是圣咏团。我们都十分喜爱这个团体,什么原因呢?首先音乐,尤其歌唱是我俩共同的兴趣,我们更喜欢好的合唱曲。此外,圣咏团的团员们都有着一致的目标,即是以歌声赞美感谢天主,以期能在礼仪中助人入祷、引人入圣。光靠我们自身的努力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们也经常祈求天主及圣神的助佑。每周日于练唱结束祈祷时,也常愿将这团体献给圣母,祈求她慈爱地看顾这个团体,好能走在主的道路上,蒙主所悦纳。

86年,初入圣咏团时,指挥是朱健仁。他真是多才多艺,弹得一手好吉他,且歌声嘹亮,指挥亦有大将之风。近几年来,他认真着手谱写礼仪三个年度的所有答唱咏,已为不少北美华人天主教团体及臺湾堂区採用。此外,他所作的真福八端,也颇受好评。他对圣乐的执着投入,值得我们为他喝采!之后,杨洛接了几年指挥,其间简玉也帮过一年多的忙,杨洛还翻译了好几首动听的圣歌,如心灵之歌、信德、醒等。

92年初,集合此地与台湾诸多好友们的通力合作,团体出了本“你伴我歌”,是一本实用的歌本。只可惜因缺乏经验,在版权问题上未能处理得宜,以至日后无法再印,殊为憾事! 但这也给我们上了很重要的一课,凡有关音乐版权诸事宜,应按部就班,小心行事。这也是为何你伴我歌十一年来,修修补补多次仍在使用,实因不少我们常唱的歌,只在你伴我歌内,如朱健仁、杨洛的作品等。

92年中,我接下指挥工作,不啻为一大挑战!我并未学过指挥,之前惟一指挥的经验,是在金门服役时,曾被外调去支援、指挥一个近百人连队的军歌练唱,结果在全师比赛中竟获第二名,自己颇感意外,也是个很大的鼓励。

自幼光仁的薰陶及永青多年的耳濡目染,使我对圣歌的拍子、速度、唱法有了些体会,团员们也都十分支持及爱护,尤其是内人背后默默的协助。这指挥一职一接就接到现在,其间孟庆荣也帮忙过好一阵子。

95年初,胡季祺、吕珍夫妇经由顾神父介绍,进入圣咏团。这可是我们一大转捩点。季祺平易近人,见多识广,是位不可多得的司琴与指挥。他对合音谱写,简谱弹奏,常有神来之笔,妙不可言。吕珍的钢琴造诣更是深不可测,只知很多着名演唱家与合唱团体在演出时,都指名要请她伴奏。尽管如此,他们对圣咏团是十分投入的。八年来弥撒前后各一小时练唱,他们几乎都在。近几年来,季祺又尽心将他在发声法上所学所体会的,倾囊相授。只要有心学习,常参加主日一点半到两点发声练唱的团员,均感受益良多。团员们都十分喜爱他们。感谢天主,祂真正俯听了我当年为司琴人选恳切的祷求。

十一年来,另有几件圣咏团的里程碑,愿与诸位分享:

首先是答唱咏用唱的,现已行之有年,好像很平常。不少人大概不知道陈若明为此事催生,费了多大的心力。在朱健仁的答唱咏尚未形成前,若明那时是礼仪组组长,因我不知去那找每主日答唱咏的歌谱,他便一首首的遍寻可唱的中外答唱咏,他的用心及前瞻是了不起的。此外他也大力鼓吹我们要加入St. Clare本堂圣周四、五、六各族裔共融的礼仪(Triduum)。这为我们又是一大挑战。他知我们并不熟悉英文圣歌,又帮我们选曲,使我们有歌可寻。记忆中是从96年,我们开始参加,这也大大增加了我们与本堂其它族裔的互动。只是要跨出这步,我们得付出不少努力。而这一切用心,在望復活弥撒中,我见到了它的效果。记得有一年圣周六,继葡萄牙圣咏团之后,我们接着唱弥撒后半段歌曲。当我们以英文唱出第一首St. Louis Jesuit Mass的Holy Holy时,那天领唱继抒咏的美国朋友John,立即转身看着我们,面露惊喜,且眼泪夺眶而出。我只知我们以英文唱较能引起共鸣,可是没想到团员们的歌声配合吕珍震撼的钢琴伴奏,顿时整个教堂歌声震天,放声歌颂主的凯旋。阿肋路亚!能够如此,夫復何求,这不正是我们努力的目标吗?赞美感谢天主!

此外,我们的新生代如周文颖、夏佩圣、周棣薇、古婷、杨璟、周棣帆相继支援圣咏团的司琴工作。且小佩近年来也帮忙安排所有家庭弥撒中的英文歌曲,使我们的下一代孩子们能与父母们一起唱他们平时较熟悉的英文圣歌,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小薇也愿每月至少二次为我们伴奏,且能适时配合我们弥撒前后的练唱,她们以谦逊的态度展现其音乐方面的才华和领导才能,真是为她们高兴,也见到团体的希望及CCD多年栽培的效果。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团员们歌声优美,又颇有向心力。记得有一回周五晚,紧急召集大家试试录音效果,因通知时间太仓促,原想大概只有几位能来,岂料那晚全团三十多位团员几乎全部到齐。我当场惊讶不已,他们是这么认真又热爱这小团体。每当临危授命时,团员们就立即动员起来,全力以赴,这样的团体怎能不吸引人?又怎能感受不出天主圣神真是常临在我们当中!

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也令我印象深刻。去年五月Memorial weekend我们举办了圣咏团第一次出游。由季祺领车展开三天二夜King’s Canyon之旅。近六十多位团员及家属参加,车队九辆,浩浩荡荡由San Jose出发。我一路殿后,当我们转上一个环型高架交流道时,这九辆车队一辆跟着一辆,画出一道美丽壮观的弧线!我和晓雯不禁异口同声的说:「哇!好美啊!」观微知着,团员们彼此的默契竟也表现在这跟车上!那次来回数百哩的车程,越过七千英呎高山峻岭,九车长阵,无一拖队,真令人称奇!

写这篇文章可不容易,我是很少提笔写文章的人,但为一个投身十七年的团体及所热爱的圣咏团写出一些内心的感受和较深的经验,是义不容辞的事。挂一漏万,真是无法写下每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我相信每个人的努力都记在天上,希望将来去见天父的时刻,我们大家都能一起加入天国的天使合唱团,继续不停地歌颂赞扬我们的上主,天主!

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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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都年轻

作者 朱健仁

特别感谢二十多年来的老战友们,您们的筚路蓝缕,造就了今日的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

一九八一年十月上旬在临来美国加州圣荷西读书前,我去台北耕莘文教院拜见了耶稣会朱恩荣神父。特别向他查问圣荷西华人天主教教友的通讯资料,并取得了黄凤梧、蔡慎明夫妇及夏成铭、任小音夫妇的电话。因为在大学时曾听过黄凤梧女士的演讲,所以不觉陌生。最记得的是当时朱神父还开玩笑似的嘆了一口气说﹕「唉!看我们这么优秀的天主教友女生,竟然被一位基督教男生娶走了。」(当然蔡哥后来在我们教会的服务与给黄姊的支持是有目共睹的)。 根据朱神父给我的资料,圣荷西读经班教友团体的名称为Overseas Chinese Catholic Association-天主教中国海外青年使徒,简称「海外青使」。

进入美国的第一周,我就迫不急待的打电话给黄凤梧姊,请她带我去参加本地的「海外青使」读经班。当时圣荷西读经班成员约有十个家庭,且多是居住在圣荷西的南区与北区。印像中有黄凤梧、蔡慎明夫妇,夏成铭、任小音夫妇,古伟业、李玉川夫妇,赖经纬、李自慧夫妇,陈国贤、林凤珍夫妇,朱锡明、陈凤文夫妇,杨洛、宫菊芳夫妇,魏德宗、李姝蓉夫妇。单身的学生除我以外,还有程树华、李培德、杨彤芳和陆续加入的颜家辉、陈昌宇、王惠文。在八二年至八四年间,因为逐渐有神父来为这个小团体举行中文弥撤,因此参与人数渐增。我手边保存最老的通讯录是-九八三年十月的半张copy(英文姓氐A至T)﹕除了上述教友外,又添增了陈守復、冼豫玲夫妇及女儿璇璇、小瑜,周宏毅、孙明苹夫妇,夏大雄、郭桂月夫妇,徐伯初、陈文鍼夫妇,林哲森、林林夫妇,林国定、白玉雯夫妇,林柏阳、冯秋碧夫妇,邓作栋、高美良夫妇,项学琛、陈秀慧夫妇,杨宗义、白瑞云夫妇,黄泽苍,罗晓离,王育华,陈兼庆。(名单中姓氐T至Z可能有遗漏) 此外尚有四位神长亦列名﹕马爱德神父、胡国桢神父、郭洁麟神父、陶雅谷神父。

由于来美第一年住在圣荷西南区,并接近古伟业兄家,所以大多是搭乘古伟业兄或蔡慎明兄的便车参加读经班聚会。由于我能弹吉他带唱,又是单身,自然沾了不少便宜。例如常可倚小卖小,装可爱;聚餐不必带菜,有剩还可以TO GO;随团体出门永不愁没司机….所以我也乐得经常带着吉他去读经班「助兴」。而圣咏团也是自彼时萌芽而生,并多次在教友婚礼中友情贊助。还记得第一次处女秀就是送给当时与我们读经班亳不相识的新移民周宏毅、孙明苹夫妇。我是到了当场,看了婚礼程序单,才发现竟然认得新娘子(孙明苹与我乃是多年前在天主教大专同学会夏令营中带营服务的旧识)。印象中当时读经班大多是由黄凤梧姊或古伟业兄领带,并于周五晚轮流在各家举行。说是轮流,但好像在陈凤文姊家的次数较多,可能是因为当时她家较新、较大,地点适中,又没有孩子。而更好的是饭厅内有一张她先生自制的大餐桌,刚好容下十多人围座读经。那个特别的桌子的桌面乃是拼花磁砖,坚固异常,不知凤文姊是否仍在用它供读经?而当年读经的各家,今日只有夏成铭、赖经纬及白瑞云三家尚居住在其二十二年前的原住址,并使用原电话号码。一直到如今我还清晰的记着各家的地点与当时客厅、餐厅的家俱摆设。

八一年底我开始参加读经班时,孩子们只有夏成铭、任小音家的小佩、小云,赖经纬、李自慧家的小霸王赖永平-Gabriel、妹妹赖永安-Josie,陈国贤、林凤珍家的一对兄妹Jonathan and Sharon,杨洛、宫菊芳家的璟璟及小亮(夏成铭兄的爱子老三小庆,魏德宗家的Jay-小魏德宗,古伟业兄的女儿婷婷、儿子小柏也都是后来陆续蹦出来的)。那时读经班最大的困扰就是如何安抚这批孩子们-特别是Gabriel,又要在唱歌、读经时和他比大声,又要防他沙发跳上跳下不要踩到襁保中的小baby们(小亮、小庆、婷婷身上若有什么疤痕,Gabriel搞不好比他们都清楚是怎么来的- 小霸王这外号就是我当年给他起的,一笑) 。八三年许多新教友家庭陆续加入团体,又带进来了新的小朋友。我比较熟悉的有杨宗义、白瑞云家的斌斌、光光、丫丫,林国定、白玉雯家的涵涵、维立,周丽鹏、李晓英家的薇薇、小帆,张绵英、孙文琳家的Enid、小达-Brian。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耶稣君王节,当圣荷西天主教中文读经班正式成立为圣荷西华人天主教教会时,我正与瑞美在热恋中。由于教会才开始,前半年事情不是那么多,又因我们双方父母都在台湾,加上新郎新娘又那么可爱….OK, OK, 至少当年新娘是很可爱的!(太太刚才校阅了稿子,要我把「当年」两个字去掉)所以我们的婚姻辅导、婚前准备,与八四年夏天的婚配典礼,几乎成了当时圣荷西华人教会中最大的Project。几乎所有人都参与动员了。而且主要参与工作的人员还在黄凤梧姊家召开过两次筹划会议。我和瑞美近二十年的婚姻,幸福美满(至少我这一方是如此觉得…..嘿!嘿!嘿!)与承载了当时整个教会的祝福必然有关。感谢天主!

我们的婚前辅导司铎是马爱德神父(真的是很对不起他,给我们小小的一本婚姻手册,至今尚末念完。唉!神父高估了我的英文程度)。婚前辅导夫妇是杨宗义兄、白瑞云姊(我常尊称她为丈母娘,那是因为结婚当天,瑞美是以他们家为娘家,待嫁出阁,而我是从他们家把瑞美迎入教堂的)。马神父、陶雅谷神父为我们的婚配圣事主礼弥撒;陈守復叔叔代表女方家长,在婚礼弥撒中把瑞美带入圣堂,交在我手里。陈昌宇出任婚礼总管;黄凤梧带领整个礼仪;孙明苹、夏成铭读经;李玉川、李培德司琴;黄泽昌照像,杨宗义录影;斌斌、Gabriel辅祭(这样子他们就不会上下乱跑了^_^)。光光花童,林哲森、魏德宗、周宏毅带位,璇璇、小瑜总务(就是在门口瞪着你收礼、收钱的啦!)。另外古伟业、孙明苹、杨宗义、白瑞云及好多位妈妈们为我们布置教堂及善后,陈国贤、邹世亮、杨彤芳、蔡慎明张罗婚宴内外,礼车、招待、准备菜点…。因为团体不大,我觉得几乎是全堂动员了。那股温情与恩情终生难忘亦难报。而当时忙昏了头,不可能记下每一位帮忙的好友(敬请原谅)。今日只能依照片、录影带,及当年婚礼记事簿,在这里补充,并再次致予感激之情。其中绝对有遗漏了许多名字,因为Fremont好友张绵英兄老是向我邀功﹕「你们进行婚礼时,我可是在外面辛苦的指挥交通哟!」(没有照片)多年来害得我愧疚不已。来年他们家嫁女儿或娶媳妇时,我也一定帮忙在圣堂外指挥交通,以资报谢。

马爱德神父和陶雅谷神父为我们准备了非常隆重的弥撒,连行大礼的香炉都上了场,总共费时一个半多小时才结束婚配圣事。至今仍有教外朋友对我们当年婚礼之隆重,典礼之长,印象深刻。老实说,第一次结婚,心情紧张,神父当年训诲什么,一点儿也记想不起来了。倒是弥撒中读经二的第一句话记得很清楚,而且还时常背给老婆听(都快二十年了,新娘当然已变成老婆了)﹕「你们做妻子的,要顺从自己的丈夫….」(过瘾、过瘾,唉!过干瘾…)

歷经多少能人贤士的奉献浇灌,八十到九十年代的十年里,团体逐年壮大,并渐渐走上了轨道。而我一直守份于圣咏团的事奉内,偶尔参与中文学校或儿童道里班,也多是侷限在唱游项目。团体大了,人多、手多、意见也多了。所幸大家都知道在天主的大家庭中,我们都持有爱主的初衷,而彼此间施受的爱仍然不变,彼此间的不同理念与做法也常能在天主的爱中相互包容。然而对我而言,见面不能认得每一个人、每一个孩子,那种的亲切感确是比起八十年代淡了一些。

由于早在八八年就搬到Fremont了,所以九六年Fremont成立了华人天主教会后,我也就全力以赴的投入这个小兄弟团体。即使过去七年我已经完全归属于Fremont华人天主教团体,然而回顾我人生中过去这精华的二十年,与圣荷西华人天主教团体的亲密关系,我却从未把自己当作外人。每年圣周六望復活与圣诞节子夜弥撒,只要我人未出远门,一定会以回娘家的心态到St. Clare’s教堂参加圣荷西华人天主教的大礼弥撒。承蒙圣咏团不嫌弃,我也常会混在其中,重温旧梦。继续融入这个帮助我建立家庭、指引我、影响我下半辈子生命的团体与教会。

Fremont华人天主教团体,和两年前才成立的中半岛华人天主教团体都是圣荷西华人天主教教会的延伸。目前大概都还有八十年代圣荷西华人天主教团体的甜密经验﹕人少、意见集中、效率高,但也会因着青涩稚嫩而不免有时跌跌撞撞。好在常有老大哥圣荷西天主教团体走过的路子的经验与借镜,不至张惶失措,继续承传这二十多年来「海外青使」的使命….纵使当年的这群「青年使徒」已变成了「中年使徒」,仍不悔….因为我们已经在好多位教会兄姊子女们的身上看到了下一代「海外青使」的身影。

朱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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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读经班廿余年

作者 孙明苹

我真幸运来美21年能与本团体的读经班结了不解之缘。永远不会忘记:夏成铭在三天之内帮我们印制第一份结婚礼仪程序单;我们成为第一对新人(SJCCC承认的第一个婚礼)。当天古伟业搬家,而有黄凤梧为我们读经,朱健仁为我们唱圣歌…,赖经纬、陈国贤夫妇都在婚礼观礼。接着没多久,我们十几人就在陈凤文家读经,用的是她先生Frank亲自做的晚餐桌,如今歷歷在目。何其有幸,我就这样参加了读经班。

由于读经人数增多,大家只好开始分区读经。教友们都知道:只靠弥撒中的经文是不够滋养我们的生活,要想更进一步认识我们的信仰,是要不断地灵修,读经分享与听道理等等。何其有幸在神长们及硅谷的弟兄姊妹们的整齐水准的推动下,我们的读经班一一地成立,西区、南区、北区、西北区、青年组、妈妈读经班…纷纷地滋养我们的心灵。

我内心一直常感谢有李玉川姊妹的带领我们一群妇女们的读经,如果不是她的执着,牺牲奉献的精神,在我们神父修女短缺下,我们是不可能在信仰读经方面成长扎根。

记得在参加毛晓云儿子的满月酒时,认识白瑞云家庭,邀请她加入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由于他们的热心参与事工,杨哥也当选过主席等职务服务大家。我们有幸在西区读经分享及更新运动反省自己的信仰,使西区成长分成三组读经。当年有机会担任西区区长,大家轮流带经,我印象深刻的有童光辉、李元青、杨末雄、金宜庄、周丽鹏以及疏效平、何媔家的读经,每次在读经班都有跟我们的生活结合的话语,带领我们走每周的路程。我的见证有:1.)我在读经班里恳切求主希望有个孩子,大家一起求,天主就赐给我结婚七年后得子的美好经验。 2.)由于生活的变动与人生的无常高低,我得过好几次的忧郁症,每次在读经班里与主的接触,我得到释放与被治癒的奇蹟,正应验了「要大胆地向天父求」、「求必得」的经验,在我生命中,我什么都不害怕,因有祂与我同在。 3.)瞎眼看见,瘸腿行走,从破碎到完整,从宽恕到自由的刻骨铭心的喜与痛,都在我们的生命中走过。感谢主,能有跟主内兄弟姊妹们读经廿余年的经验,像乐姐说:「我每天更快乐,今年比去年好」。是的,我从西区到西北区,亲眼看到张铮铮、乐近英的成长与进步,是铁的事实。

满怀感谢的心能有因为是教友的缘故,认识读经班的教友们,成熟、智慧的分享,每次触动我的生命与生活,要我活得更好,更深阔在祂的爱内成全。每晚读经后的迴盪,使我勇往直前面对生活的挑战与喜悦。主啊!我要永远赞美你,在我一生岁月,你是我永远的明灯,照亮我,指引我。主,我爱你,感谢你把我放在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中。主,我赞美、感谢你,直到终结。主,我感动得要哭了。主,是你藉着许多人的口,启示我该走的道路。所以鼓励每位教友要读经或参加读经班分享你丰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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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

作者 若明

离开团体快四年了!

几个月前到湾区找工作面试。开了车到 St. Clare’s,想去参加平日弥撒,没想到星期一的平日弥撒改成上午,只好望教堂门兴嘆!过了街到 University of Santa Clara 的Mission Church 祈祷,前尘往事,尽浮眼前。

1986年冬,我在密西根参加圣神同祷会。会中有人为我覆手祈祷,送了我一句经句:离开你的故乡,你的家族和父家,往我指给你的地方去。〈创12:1〉。隔月,加州一家公司给了我工作,我到了湾区,一待便是十三年。

在团体中,参加了青年组、圣咏团、读经聚会,也参与一些事奉工作。就这样在团体中,年岁与信仰逐渐增长。印象最深的是和青年组的朋友看 “教会Mission” 这部电影,马爱德神父、朱蒙泉神父跟我们一齐办电影欣赏座谈会、潘齐家办的大露营、在圣咏团中以歌曲和圣诗赞美天主,真是快乐。

在天主安排下,来到了长山市〈Longmont〉,开始新生活,参与当地的教会,加入圣咏团。丹佛有个天主教圣经学校,每周一次研习与分享圣言,总算弥补了读经聚会的渴望。

好在信仰把我们连在一起,虽然所思在远方,仍可以在祈祷中相会。尤其要感谢”圣城通讯”,不时为我们带来团体成长的喜讯。在这团体成立廿周年的庆节,谨祝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在顾神父、王神父带领之下,蒸蒸日上,福传成功!

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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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教会

作者 周丽鹏

有个自由而宽容的教会真好! 可显也可隐;显时你磨练“爱人”的技巧,与体验“共融”的困难。隐时你学习“克己”的功夫,与享受“遗世”的自在。 不论如何,参与教会可以让你成长。 当然,首先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 — 即使是几代人的生命也不为多!

在信仰生活中,我们常在三个不同的命题中打转: 爱,痛苦,与诫命。为了爱而参预教会工作,过程中难免经歷痛苦。当痛苦超越快乐时,我们就减少参预以避免痛苦。 可是这一点点独善其身的平安,却往往轻易的被某一个诫命所扰乱。诫命之严厉,在于它直指人的良心深处,作永无止境的要求。 然而,为了诫命而行事是痛苦的,保禄宗徒甚至告诉我们,这样的信仰生活是虚妄的。于是我们必须重燃爱火,在教会的事工中,磨练自己,学习在小乐与小苦中,平安的度我们的信仰生活。 不是吗? 天主不会把超过我们所能承受的重轭加在我们身上,但谁又敢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爱,全部的付出呢?

最近孙柔远神父在避静中抛出一个震憾性的题目“把我们的爱找回来” 。这对一个已成长二十年的教会而言,实在是再具挑战性不过的了。当门被敲开后,又有谁敢说自己能心如止水,置身事外呢? 于是 催迫着我,对个人与团体在过去的这段时日中,因着大环境的变迁而产生的众多改变,作出深刻的反省。

英国的歷史学家“汤恩比”在“现代世界与宗教”一书中指出,当今世界有两大宗教,一是以佛教为中心的佛教与印度教;另一则是以犹太教为中心的犹太教,基督宗教与回教。前者 教导人必须“灭绝慾望”来避免痛苦。 后者则教导人必须保持 “爱火不熄”,即便是忍受一切痛苦,也在所不惜。如此,一派所追求的目的反倒成了另一派的手段。事实上在人生旅途中,谁又能分得清什么是爱的目标?什么是爱的方法? 有时为了追求幸福而爱,那爱就是一种方法。有时却为了爱而忍受着痛苦,那爱就成了目的。祗是有时候爱的催迫人,往往非人的理智所能主导,这也许是天主给人,最大的一个恩宠,也因此成就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大事。汤恩比 指出,一个佛教徒所不能克服的两难,就是佛祖在彻悟真道之后,曾受到一次诱惑。诱惑者对他说:「现在你已经得到彻悟真道的境界,尽可以从这个世界直接走往涅槃,进入极乐世界。」可是佛祖却拒绝了。从某一个意义来看,这是前后不一致的。因为一方面劝告人要禁止情慾,为使摆脱痛苦。但为了同情其他的有生之物,却不愿进入涅槃,在情感和行动上,是不合逻辑的,像这样超越律法的爱行,反倒更近乎基督徒的教导。

爱之成为万事万物运行的动力,实在超乎动机论与方法论所能推理达致的。保禄宗徒在格林多前书第十三章,也仅能以“爱永存不朽”作本质上的描述,其余的则是爱行的规范。 爱的原动力只有强弱,并无好坏,但爱行的结果却有着善恶之分。诫命之于爱,有如一张大网,随着爱的张力,有弛有紧。弛时,即使率性而为,亦不忧逾矩;紧时,触动良心深处,使人寝食难安。

在团体二十年的岁月中,天主在各种事工上召叫我们,许多人也因此得以发挥神恩,帮助教会成长。令人惊讶的是,事工也会产生难以抗拒的诱惑, 捨我其谁的成就感与不断提昇的道德与行事标准,过份的要求,反倒破坏彼此间的互信关系,在信仰的道路上,相互绊倒,似乎是天主在捉弄着我们,不受影响的,实在寥寥可数。

团体在成长的过程中,经歷了三个爱行上的大阵痛:成立中文学校,费立蒙教会的成立,与教友离婚的个案。仔细想来,这些事都是蛮中性的, 哪一个具有歷史的教会 不曾发生过同样的事呢? 面对类似的难题,大家都努力的寻找解决的方法。在这里我们不做是非对错的讨论,一方面有些事件本身不属于道德伦理的范畴,另一方面个人所处的角度不同,因此很难划出一条可以评判的标准线。 然而从信仰的角度来看,这三件事都碰触到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教会内“爱的分裂”。教会在发展的初期,教友们有着强烈的参预感,大家感情融洽。 然而客观的环境,有时必须使所谓共负一轭建立的情感选择分离。 有些事情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只要对教会发展和个人信仰生活有益,那么 事件的发生,是有其必然性的。只是实际上,就因为我们太看重彼此间的关系,因此当被迫在教会纪律和个人情谊之间作出极其困难的选择时, 对立才会加深。如果大家都不在乎,以制度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反倒显得老练而冷酷。 现在想想,有时候一些令人激动的爱与冲突,虽然令人痛苦,但却有着归属感的幸福!

二十年了! 众多的老友们,不知何时, 才能再有昔日慕道携手偕行的情境! 喔! 永远的教会,请怀念那曾在妳襟翼下成长过的子民!

隐居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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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e世代的信仰

作者 古伟业

“的确,子女全是上主的赐予,胎儿也全是他的报酬” ……圣咏一二七篇

美国是一个移民组成的国家,我们的天主教会更是多族裔融合而成的教会。廿年来,我一直很有兴趣观察各族裔在教会内的影响及消长,以便从中学习并做为我们教会发展的借镜。St. Clare’s曾经有爱尔兰族裔,义大利族裔,拉丁南美族裔,葡语亚述族裔,以及近廿年的华人团体。根据这些族裔领导人的回忆,他们都曾在这个堂区盛极一时,然而年轻的一代成长以后,逐渐流失,融进主流文化群里。现今除了葡裔和华裔还有组织结构以外,其他团体就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记得当年教会成立之初,杜缅主教接见我们时,就曾经问过我们为什么要成立自己族裔的团体,因为没有一个族裔的团体可以持续两三代之久。当时我们年轻,胸怀“大志”,认为我们华人天主教会可大可久,但又恐怕主教不能瞭解,因此我们只说要为不谙英语的第一代华人教友服务。其实当时我们许多人受到热爱中国已故的马爱德神父的感召,多有心怀中国,福传中国的使命感。因此成立之初,团体的规划都是有前瞻性的做法。就是希望透过我们的经验,可以推广到北美各个大城,帮助当地华人教友建立团体。将来或许可以联合所有海外团体的资源,对中国及台湾的教会回馈反哺。当时教会活力充沛,欣欣向荣。马爱德神父不但对成人灵修多方指导,对下一代的培育也非常关心重视。常常在百忙中抽空来圣荷西,为青少年主持英语弥撒及年度避静。我们曾经热切盼望马神父可能带领我们在这儿出生成长的e世代进入新世纪,进入他福传中国的大计划。然而天意莫测,马神父于九八年一月廿七日病逝香港。但我们仍然相信,他在e世代多年辛勤的耕耘,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因为我们胸怀“大志”,希望“永续经营” 。所以我们教会对孩子们的信仰陶成,一开始就和其他族裔不同。我们设计自己的CCD,培育自己的老师,用生动活泼的教学,引起孩子们的兴趣。孩子们逐渐成长,我们又成立了青少年班和高中组,配合Field trip,野外活动,弥撒礼仪,让孩子们有良好的互动,帮助他们的信仰成长。九O年后成立中文学校,其中一项目标,就是要教孩子们学中文弥撒经文,让他们在家庭弥撒中更有参与感。Gene Yang & Hank Lee是我们在此培育的第一代孩子。九三年初,当时他们还在柏克莱加大读书,有鑑于我们青少年对圣经的认识太少,于是成立了Water Mark Youth Group,主要是带领他们在周六晚的读经分享。今年七月,Water Mark举行十周年庆,从回顾的幻灯片中,的确看出那是一段欢乐而值得回味的年岁。那些当年的大孩子们,现在也有不少加入我们教会事奉,特别是青少年的信仰教育。现在每周六晚间的敬拜赞美和读经分享是年轻人的最爱。这也是我们培养的第一批大孩子们辛勤耕耘的结果。

我自一九八七年加入青少年信仰教育,到现在已有十六年。e世代的确对我们这一代的父母是一项挑战,尤其是在主流文化的无信仰世代中。即便这些年我们这么用心工作,我们孩子的流失率还是很高,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主要原因还是孩子们对圣经,对教会的认识太少,信仰的体验不深,看不到宗教信仰对他实际生活的帮助,又看不到心仪的信仰楷模,于是校园内的多元文化就把他们淹没了。九O年我曾经参加过Bill Gothard 的 “Basic Youth Conflict”为期一周的信仰讲座(www.iblp.org),是帮助青少年如何在现今世代中建立基督徒的价值观。我当时觉得非常好,值得推荐给家有青少年的父母,特别是高中毕业即将进入大学的年青人。Gene & Hank就是第一批去参加这个信仰讲座的高中毕业生。我的两个孩子在高中毕业以前也都全程参加,获益良多。孩子们的信仰是否能在大学校园文化中“浴火重生”,其实端赖他们高中以前的信仰陶成,其中又以家庭影响最为重大。

孩子们小的时候是最容易受教的,不是因为他们的明悟未开,而是因为他们的灵性还没有受到悟性的压制,比较容易受到圣神的感召和启迪。天主的临在,对孩子们的灵性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孩子从小就有家庭祈祷和读经的环境,他们长大以后,对天主的信赖就会像唿吸一样自然。纵有反叛期,也终会回归。如果我们错过幼儿期和初小阶段,等到十岁以后,孩子的问题,我们可能就会招架无力,我们在信仰上对他们的影响力就会渐趋于零,或招致反感。

天主教会过去对教友的陶成教育几近忽视,因此教友们对天主的虔诚有余,对基督的救恩认识不足。遇到困难,或人生重大转折,多半寻求世俗的智慧,很少会去从圣经─天主的话中寻求光照。这种现象就直接反应到孩子们对信仰的认识上。最近我在高中组的主日课程里和高年级的孩子们谈圣经,谈信仰,竟无人可以说得清楚信的是什么?更别说祈祷的经验了。然而周復一周,仍然随同父母来教堂行礼如仪。有人可能以为这样年龄的孩子能懂什么?会懂什么?在我儿子读的高中里,我看他们学校基督徒团契,一样年龄的孩子,他们信仰上的知识和热忱远超过我们的孩子。常有父母们跟我说:「怎么办,我的孩子不喜欢来这里望弥撒,他们喜欢去灵粮堂,基督之家,基督徒会堂。」我说:「那很好!与其让他的灵性生命在这里窒息,不如到基督教会去得到滋养。也许等到他有一天愿意和基督在圣体圣事内更亲密时,他就会回到天主教会来。」

帮助孩子们体验天主,是信仰陶成很重要的一部分。没有主观的体验,信仰的知识及宗教上的习惯是经不起环境的考验的。在这方面有两个方法可以帮助孩子们和天主碰触,一个是祈祷,大小诸事都要和孩子们一起仰望天主,并且和他们一起分辨,查验天主的旨意。家里愈是有危机时,譬如:家人重病,父母亲失业,经济困窘…,愈是有机会让孩子们体验天主的旨意及德能。孩子小的时候,可以在临睡前做祈祷;孩子长大后,最好就是利用全家共聚晚餐的时间。如果这个时间仍有困难,那么每主日晚上,拿出一点时间来,全家一起唱唱诗歌,再读一次主日读经,问问孩子们CCD上课心得,然后一起做个祈祷也很好。

另一个就是全家一起参加弥撒礼仪。礼仪是感恩祭献,是敬拜万王之王,是纪念耶稣基督的捨身赎罪,是邀请耶稣基督到我们的内室与我们生命紧密结合。既然有这样的认识,当然就要穿着合宜,庄敬肃穆,专心参与,不迟到早退。孩子们从小跟着上教堂,自然心生崇拜,灵命也容易受到天主圣神感动。我们的教友在这方面受教不多,弥撒穿着比家居还要随意,早到坐最后一排,迟到就后面站着,并无兴趣到前面空位和祭台接近。小孩放在身边椅上,一排玩具,一叠画纸,外加饼干糖果饮料,唿朋引伴,像是安排他们在教堂野餐,但又不时吆喝他们不准讲话。我真为这些孩子们叫屈,孩子们长大以后,对教堂是什么印象?为什么父母不能引这些孩子们进入心灵的盛宴,却肆意地用“家家酒”的方式凌虐他们纯洁的心灵?

孩子们在此受的教育注重理性思考,因此帮助他们在信仰知识上的成长也是不可忽视的。什么是信仰知识?这里不是指我们以前学的“要理问答”,而是圣经─新旧约,教会的传统,基督的救恩。对两千年来教会的演变,礼仪上的繁文缛节,最好也能有所瞭解。我曾经介绍过一本书给我所有坚振圣事的代子们“Why do Catholics do that ?” 里面就有很好的说明。如果我们期望我们的孩子们可以在天主教会内成长,我们就必须自我教育,也鼓励他们阅读并讨论。如果我们自己由于语言上的困难,无法胜任这样的阅读,那么应该帮助孩子们找到神师指导,或帮助他们的问题得到解答。任凭孩子们自我摸索,后果往往难以弥补。另外帮助孩子们订阅几份宗教性的刊物,也可以补足自己在家庭信仰教育上的不足。总之,孩子们灵性上的成长,需要我们协助雕琢才成。

廿年的岁月,倏忽即逝,我的两个孩子在这儿出生、长大,在我们教会接受完整的信仰教育。现在他们都在大学求学,可告慰的是他们都持守了基督的信仰。很感恩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给了他们丰富的童年。圣咏一二七篇,第三节提到:“的确子女全是上主的赐予,胎儿也全是他的报酬”,对于天主的赐予,我们心存感恩,常常为他们祈祷。也希望过去领受于父母美好的信仰能够继续传给孩子们,让他们的生命有坚实的基础。

天主对祂的神国事业,自有其美好的计划,不需我为祂添加什么。我只是觉得荣幸,心存感激,在过去廿年为教会服务的期间,经验到天主难以言喻的爱,看到祂的荣耀及丰富。我也特别感谢我的内人李玉川,如果不是她的鼓励与敦促,我就不可能在十六年前参与青少年的信仰教育,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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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回忆和庆祝的廿年

作者 聂光瑶

当在庆祝我们华人天主教会成立廿周年的同时,使我回忆到已往的经歷,以及我们活动中心的产生和发展的过程。

1983年我们华人天主教会获得当时圣荷西主教Bishop Pierre DuMaine的首肯,正式成立华人教会,开始在St. Clare’s 教堂举行中文弥撒。当时我们借用St. Clare’s 学校一间教室,成立我们的图书馆和一般开会的场所。

1986年成立活动中心,租用2096C Walsh Ave一办公室,设有图书室、神父办公室及会议室。我们开始向外界介绍和传扬我们华人天主教会的各项活动。

1989年,当时主席赖经纬为节约我们每月付出的租金,向主教申请,借用当时主教府底层一间办公室,非但节省每月的房租和其他费用,更重要的是使我们认识到我们并非一个孤立的民族信仰团体,而是相属于同一天主教大家庭。由圣荷西主教所领导的一个肢体,和其他民族的肢体同存。非但如此,我们享受到和其他教堂族裔同等待遇,每月收到主教府所颁发的各项告示,以便我们分发给我们团体的各个组织。例如:婚前辅导、礼仪组、教理班、青年组、儿童教理班等,为促使我们更融入天主的大家庭。除此之外,每天收到主教府的Daily Bulletin刊登各地有关教会的新闻和通知,以及教宗的通谕等,我们也享受到和各座教堂同等的权利。

我们感谢天主使我们活动中心负起桥樑的作用:

  1. 和主教府的关系:尊重并服从主教府的一切指示,认识到我们华人天主教会是附属于圣荷西教区。
  2. 和St. Clare’s教堂的关系:遵守教堂各项规定,使用教堂和教室前,先得到教堂的许可。
  3. 和教友们的关系:
    1. 收集并颁发从教会报导有关教会及教区各种动态及活动等资料,同时在每周通讯上刊登有关教会的新闻及通知。
    2. 每周收集各区组刊登在每周通讯的报导,FAX每周通讯的负责人。
    3. 收集教友更改地址、电话及要求订阅圣城通讯的人数,告知资料组。
  4. 希望教友们和同胞们,无论任何需要,随时和中心联络:
            电话:(408) 983-0211
            FAX:(408) 98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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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成立廿周年感言

作者 杨开敏

欣逢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成立廿周年,非常感谢天主,祝福这个团体的成立与存在,并且祂时时与我们同在。

记得当年进入这个团体时,团体才成立两年多。一切都是新的经验,新的成长,团体的成员也不太多。因着天主的恩宠,当时有许多神长,有机会来团体中与我们在一起,帮助团体的成长,像朱蒙泉神父,刘家正神父,王敬弘神父,胡国桢神父,朱恩荣神父,万立民神父,黄德宽神父..等等,当然我们所敬爱的陶雅谷神父一直与我们在一起。

因着当时团体的各项需要,新的小组就不断的成立。首先1986年,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租到一小间的办公室,成立了活动中心,从此这活动中心就成了我们团体的家。靠着大家的热心捐助,把我们的”家”布置的虽不是豪华富丽,但却是温暖舒适。小小的图书室,资料室,都一一的成立。每天总有一些教友来中心,或是义工服务,或是来借阅书籍与卡带,或是来开会,或是来闲聊,真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小园地。当时中心也有半职的专人,在为团体的各项需要而服务。中心更常是青年组聚会的场地,有嬉笑,有关怀,有聚餐,有分享,有事项讨论,有专题演讲,与各式各样的研习会。尤其同工会时,更是热闹非凡。如今回想起来,还非常怀念当时的一切。

时代环境与世事的变迁,当时许多的核心成员,已由单身,交友,结婚,生子,进入现在的中年时期。成员型态的改变,需求当然也随之改变。因此,CCD与中文学校随之运用而生。各区人口俱增,因此各区的周五读经小组纷纷成立。父母随子女来美定居的越来越多,因此有松柏组的成立…等等。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种树人,也都是乘凉者。

任何一个团体都会为了需求,而有所调整或改变,尤其是我们的团体。它服务的对象既多且广,人才背景不同,年龄不同,需求不同,时代与大环境又迅速地变迁,迫使着团体也一再调整改变,成为今日多元化的团体。这团体是我们所共同建立的,经营的,我们也从中得到许多的帮助,滋润,成长与丰富了我们的生命。

虽然天不常蓝,有时风雨,更或巨浪,我们更经过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但是我们知道,主与我们同在,同舟共济,迎向每一个挑战的今天与明天。祈愿我们在主的恩佑中,相亲相爱,同心合意,彼此扶持,继续走向同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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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团体

作者 梁少生

1988年因着孩子唸书的关系,认识了当时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简称SJCCC)的潘琳夫妇。后来更被邀请参加他们南区的读经班,因此认识了阿邝、赖经纬、成铭和齐家夫妇。虽然我和敏华讲的是广东国语,但各团友并不介意,反而更热情地款待我们,使我这个初来报到的新人感到深深被接纳的温暖。在后来的读经和其他聚会中,我俩都抱着一份渴望和喜悦的心情参加。而每次在灵性生命上都有所收穫。这一切都归功于当时一群敬主爱人的兄弟姊妹和他们的无私奉献。

齐家兄除了有丰富的神修经验外,办露营更有一手。参加团体露营就好像加入一个大家庭。早上我们一起登山远足;下午回营后一同餐饮;到了晚上,优扬的轻歌妙韵更为当日的活动增添一份美意和对主感恩的心。

后来SJCCC的同工们觉得会讲粤语的教友渐多,有必要成立一个粤语组来服务更多的兄弟姊妹。尤其在九七前后,从香港来的新移民特别多,希望粤语组能在信仰,生活上服务他们。饮水思源,若果当时没有SJCCC的慷慨支持,胸襟广阔和远大的目光,粤语组是不可能有今日的结构和发展的。

粤语组成立后,志明兄是首届粤语组组长。我亦不自觉地开始转移参加粤语组的活动。经过歷届组长和干事们的努力耕耘,粤语组由最初的十数人的读经班,到现在已超过百多家庭的小团体。除了向天主感恩外,亦感谢SJCCC这些年来的照顾与鼓励,犹如兄长对幼弟一般。

缅怀过去,展望将来,我期待我们整个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不论是说国语也好,讲广东话也好,在互助互补的情况下,藉着圣神,不断努力,继续成长,在团体内一心一意共融。因着我们彼此相亲相爱,别人认出我们是基督的门徒,忠实的追随者。

我谨代表粤语组祝贺SJCCC成立廿周年,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更能把基督的精神传至各地。不只局限于圣荷西,更应放眼美洲,心怀中国,远瞻世界。

爱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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