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怀念 – 恭贺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成立廿周年

深深地怀念 – 恭贺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成立廿周年

作者 胡保禄神父

每逢佳节倍思亲……

在庆祝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中秋”之际,读了《圣城通讯》第一八八期。首先感慨的是“人生七十古来稀”。顾光中神父已过了七十寿诞,踏入了古稀之年。他的“如果”乃是他追随天主圣召的生活经歷。他依然如故,没有忘本,也没有自傲,勇敢坚定,旗帜鲜明地坚持着与教宗共融的忠贞教会的立场,以“善牧为羊捨命”的精神,勤勤奋奋地耕耘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

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趁少年。我认识顾神父是在1994年,由周妈妈(周宋玉英)带领,介绍我来到圣荷西华人教会。那是我来加州后,更好说是我来美后第一次参加华人教会的弥撒。弥撒后,王树治(当时的主席)站起来说:“哪一位是第一次来这里参与弥撒的,请站起来!”我高兴地站了起来,接受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教友们的鼓掌欢迎,我的心潮澎湃,万分感谢天主。然后吴明达副主席和一些教友上前来嘘寒问暖,要我留下电话和地址,并邀请我参加读经班和堂区的其他活动。走出圣堂,见顾光中神父站在那里,便上前问候,因为我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互勉互励,自然话语投机。顾神父告诉我,这里的教友很热心,有水平,特别是在学习圣经方面,不亚于我们神父们。我们初来美国,要以一颗谦虚和开放的心向他们学习。

我们成了好朋友,九年来,顾神父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自然是心领神会,感谢万分。今年五月,我们一起服务于北美第九届基督活力运动时,他不但给我捎来了我需要的书籍,还带了衬衫和袜子送给我,甚至连面包也一起奉送,这种情谊胜过亲兄弟也。

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的西北区读经班可称是我的“娘家”。在读经班里有一些关心我、照顾我的长辈们,她们真像我的妈妈一样。她们是王妈妈(王树治的母亲)、罗妈妈(罗高雄的母亲) 、周妈妈(周碧霞的母亲) 、张妈妈(张丽婉的母亲) 、李妈妈(李玉川的母亲)等,我和这些老妈妈们一起读圣经,唸玫瑰经,探望老人院的老人们,一起到餐厅用餐,如同一家人一样。她们待我如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关心备至。特别是周妈妈和张妈妈还经常为我包饺子改善饮食,逢年过节、瞻礼日还有红包相送。我尊敬她们如同我的老母亲一般,从她们那里,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母爱。

在读经班里还有两位长者,他们是黄昭勋伯伯和张兆楷伯伯。虽然二老已经去世,但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仍存于我的脑海之中,他们爱主爱人的功德和精神,永垂不朽。请大家为他们祈祷

接下来我要谈的读经班里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的好教友,人才、骨干和精英。王琳娜是当时读经班的组长,她的先生周仁章和她的两个女儿做她的帮手,为大家服务。他们活泼的信德,谦虚和爱主爱人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树治和他的夫人陈玲英及二子一女,非常热心,又特别孝敬王妈妈,故此被称为“模范家庭”。吴明达是当时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的副主席,他和夫人张丽婉,上有老,下有小,为了爱天主,爱教会,坚持为教会服务,这是多么伟大的奉献精神啊!牛治海、罗高雄夫妇是接送我参加读经班的朋友,他们身体力行“敬天爱人”的座右铭,除了热心服务外,还慷慨解囊。他们对天主、对教会、对大家的慷慨大方,天主定会以百倍的偿报恩赐他们全家。古伟业、李玉川夫妇被天主拣选,作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的奠基人,廿年前他们创建了一个类似今天读经班的小团体,由几个天主教家庭聚在一起读经分享。然后人数渐增,他们又请到了神父,为他们做弥撒。再扩大,经主教许可,让这个团体使用教堂,这便是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的前身或称创建史。

侯南平、马昭诒夫妇,信德坚固,事事依赖天主,热爱教会,爱戴神父,其家庭有个优良传统,就是每逢教会大瞻礼日,便邀请神父参加家庭的餐宴,并且经常关心神父的生活所需,我是被邀请过的神父之一。他们多次问我:神父需要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缺,就请你们多为我祈祷。到后来还是为我买了雨天夹克,圆领衫和生活用品,我非常感谢他们。张铮铮、乐近英夫妇,我称他们为理论家。他们对真理的热爱与追求,在他们谈论学习圣经的体会和分享自己的生活,如何应用圣经的感受时,表现得是如此的充分,我认为他们学习圣经的一些理论,把我们带领到圣经的深处。大家也许不知道,他们还是摄影高手呢!我随他们去参观史丹佛大学时,他们为我照了一些照片,至今我还珍藏着。还有一些青年人,和青年夫妇,不过我们来往不多,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总而言之,西北区读经班对我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家。

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是我来美后的第一个福传团体,在这里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感受到了教友们对天主、对教会、对神长的爱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我常深深地怀念她。

愿全能仁慈的天主降福你们!降福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

胡保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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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与感恩

作者 (雷思) 沈鹤琏 神父

1988年第一次同朱蒙泉神父到San Jose的中国教友团体去参与弥撒,是在St. Clare’s Church 的地下室。 我问朱神父为什么要在地下室?为何不在上面的教堂举行弥撒?他说:“耶稣不是诞生在白冷的马槽中吗?后来才到纳匝肋去的。” 我觉得当地教区,没有重视中国教友团体。

引起我注意的是团体中佔大多数的中青年教友们。他们如此热忱有心火,慷慨地为自己的教会在服务和付出;不禁使我想起了上海五十年代的公教青年们,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们“哥哥姐姐”。 他们在1955年之后,为了信仰,为了耶稣基督和他的教会,大多受过监禁之苦。或被送“劳动教养”(女生多数)或“劳动改造”。 在这里的“哥哥姐姐”们,多数成家了,看起来比那时上海的“公青”们富有,也多事业有成。许多俊男美女,似乎比以前的公青更成熟。

那时正好陈昌宇弟兄接主席,也与前任主席王树治、赖经纬弟兄比较熟悉。认识的还有夏成铭夫妇、杨末雄夫妇、孟庆荣夫妇、朱健仁夫妇等等;姊妹中较熟悉的有白瑞云、邱慈菁等姊妹。

那时陶雅谷神父领导着中国团体。他虽是外国人,但他有一颗热爱中国和中国教友的火热的心。另外还有王楚华、马爱德等神父在旁协助。有台湾来的神父,就请他们主祭弥撒,或同大家分享、聚餐等。还有儿童道理班,青年们的活动…每个周末都是热热闹闹,忙忙碌碌的!

陶神父以前在江苏的扬州传教,有点扬州口音。我告诉他,我的姑母Sr. Gabriel Shen 是他的秘书,他回忆一下就记起来了。他说去上海时一定要去看她。上主真的满全了他的愿望。1993年他安息主怀后,由顾光中神父接任。

1989年开始我到JSTB读神学。老农民读神学,特别吃力。到San Jose的机会也少了。但同大家一直保持着联系,圣诞节或春节的Party总少不了我。

考过Ad Gradum ,1993年6月我被批准升神父了,6月5日是晋铎典礼。我有幸获得了湾区所有主内弟兄姊妹们的帮助和祈祷。特别是圣荷西团体的支持:王树治弟兄司仪(中英语),林谷弟兄带着很有名气的圣咏团咏唱弥撒,司琴是李培德姊妹,孟庆荣弟兄献唱Ave Maria;黄泽苍弟兄、周丽鹏弟兄担任录影,张立恆弟兄及Mr. Moore帮忙摄影。

在USF大学的圣堂里,萧主教(Most. Rev. Carlos A. Sevilla, S.J.)主礼,近五十位神父共祭,为我覆手祈祷。三百多位各处来的主内弟兄姊妹们共聚一堂,为我祈祷祝福,我多么幸福呀! 这也是湾区中国教友们大团聚的一天。祝圣典礼后,大家一起饮茶,互相交换经验和心得。

第二天,承蒙陈昌宇会长邀请我这个孤伶的新神父在St. Clare’s Church 举行了我的首祭弥撒。张春申会长陪祭并证道,讲天主圣三的爱。甘国栋、黄华铨、顾光中等14位神父共祭,连同满堂的教友们,一起赞美主,感谢主!此情此景,我在今年庆祝晋铎十周年的时候,特别纪念及回忆,也为所有的老师、恩人们祈祷。

我被派到Union City的St. Anne Church担任副本堂后,生活更形忙碌。 每主日要举行二、三台弥撒,看到圣荷西那边二、三位神父“共祭”,我真的好羡慕!好不好来“帮帮忙”? 不管怎样,我一有机会还是要去SJCCC的。尤其节庆日,听听小朋友们唱歌、跳舞,大人们演话剧,顾神父打鼓。还要拜访、问候长辈们,例如王伯母,她说自己姓沈,我们是本家;又如聂阿姨,她是我大姨夫的弟媳,是“真的”阿姨,还有许多可亲可爱的弟兄姊妹们,多么高兴见到他们,大家聊一聊,问个好。但现在身在台湾,要拜访一次San Jose的SJCCC就没那么容易了!要祈求上主的恩赐,圣母的代祷了!

恭喜您们廿年在上主的带领下茁壮成长!

沈鹤琏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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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与我

作者 吴智勋神父

吴智勋神父 Fr. Robert Wu

认识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是1985年的事了。那时我刚在美国受培育,被派到三藩市做牧灵工作,甚么人也不认识。通过友人的介绍,接触到圣荷西华人教友团体,并为他们讲了一次为期数天的避静,这是我认识这个团体的开始。之后的十多年中,我曾到过圣荷西两三次,也作过简短的讲座,并与部份兄弟姊妹保持联络。最近收到邀请,诚邀我写写对这团体的感受,因为这团体已经二十岁了。

梵二后最大的转变,就是教友对教会意识的提高,教友不再以「望」主日弥撒,就算满全了作教友的本份。教会不光是神职人员的,也是平信徒的教会。教友有责任负起各种职责,尤其是福传的工作。北美的环境,基督教在华人团体中极为活跃,以致不少天主教友在移民北美后,未能融入当地的教会,反被华人基督教会吸纳。天主圣神利用种种因素,推动一些教友,成立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负起福传的使命。这是个年轻、充满活力、属知识份子型的团体。这是这个团体的特色,虽然过了二十年,团体成员不再那么年轻,有的已为人祖父母了,但活力不减。这些年来,团体不断扩充,甚至有不同方言的组别,我曾经分别为国语及粤语组开过弥撒和聚过会。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到过圣荷西,未能知道团体最新的发展,从个别团员的通讯,只能稍知点滴。香港与圣荷西相隔甚远,我能帮助这个团体的,除了祈祷外,大概难有甚么了。我最挂心的,是您们下一代的信仰。我自己的亲人中,那些移民到北美的,下一代的信仰几乎都有问题。这个自由放任的社会,往往使圣神的灵气窒息。我期望您们成功地在家中建立家庭教会,即把基督带到家中,像初期教会一样,使家中成为圣言宣读的地方、祈祷的圣所、圣事的分施处。愿进入您们家中的客人,一眼看出这是个基督徒的家,因为除了有基督徒的标志放在显眼的地方外,还感受到一份神圣的氛围,像天主在焚而不毁的荆棘中对梅瑟说:「将你脚上的鞋脱下,因为你所站的地方是圣地。」(出3:5)那家有基督在,那里就是「圣家」;那里有天主的祝福,那里就是教会的呈现。在神职人员日渐减少的北美教会,这团体的存在更具价值。

最后,我以圣保禄的话祝福您们:「我一想起你们,就感谢我的天主;我每次祈祷,总怀着喜悦为你们众位祈祷,因为你们从最初的一天直到现在,就协助了宣传福音的工作;我深信,在你们内开始这美好工作的那位,必予以完成,直到耶稣基督的日子。」(斐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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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关切与鼓励

作者 朱蒙泉神父

各位主内的朋友:

病榻上偶尔有机会与「夫妇恳谈会」的夫妇聊轻松的话题,如分享孩子成长的喜乐;严肃的问题,如ME未来的大方向和人才培育问题……。

很长的时间了,我深深感到各地团体「领袖培训」的急迫性和优先性。

领袖有其特性,姑且不论先天后天,只要有领袖的特色,事实上已经是领袖,更无须问「是民选还是自发的…」

五年前读了《耶稣谈领导》这本好书,病中又有机会细读一下,同时在我周围的朋友身上看到许许多多「潜藏着的CEO」。

作者Jones女士提出Ω管理的领导者拥有三项能力:

  1. 自我掌控的能力
  2. 付诸行动的能力
  3. 人际关系的能力

第二和第三项是较为明显,我们每天的工作和生活,不知在这两项上花了多少时间和精神。

对第一项「自我掌控的能力」,我们较不容易分辨其中的重要性,值得作些说明。

凡是领袖,一定对自己和他人有所期许,因为他们有所「觉悟或洞察」,也就是说,他对自己或未来的组织机构有一种「构思」,并迫不急待地想要使这「构思」成为事实,但他也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会把这构思落实在具体环境中,也就是说:

  1. 远景 (Vision),这是领袖先知先觉的大方向。
  2. 使命感 (Mission),领袖对这大方向的嚮往,有急不能待的催逼感,不仅自己,而且使同道们一样感受到其急迫性。
  3. 策略 (Strategy),仅有远景和使命感而没有具体可行的计划,不过是纸上谈兵;领袖将按资源的多少、事之先后、物之轻重,编排行动的程序和日程表,不断修正,按方向做改变。

希望以上所写的,有助于对Jones女士「自我掌控的能力」的了解。简而言之,领袖能以理想和意义激发团体奔向目标,因为他知道「为什么理由要行动」,虽然我们不必每位是具名的领袖,但是我们可以不断的发挥领袖的质素和能力,希望《耶稣谈领导》唤醒各地「切望成为领袖的意识」。

本来以为中秋节可以吃月饼,可是病情无大改变,仍在復原中。每天唸天主经,我的日用粮是四、五杯太空人饮料,现正在研究是否可改为进食一般食物?体力方面时高时低,自己也做些小小的努力——走路,非常简单的运动,一方面帮助消化,一方面帮助体力,感到虚弱时就多休息,精神好时见见朋友,大约限于廿分钟,不致吃力。现在是以水来土埋的心态,面对明天的变化。

还是继续不断的收到各地的慰问,非常感激!仍继续依靠大家热情的祈祷!

主内互祷!
朱蒙泉神父签名
2003/9/15

朱蒙泉神父1


P.S. 另外附上「一位迈入老年耶稣会士的祈祷文」的英文版,给希望看到的朋友。

Prayer of an Aging Jesuit

Dearest Lord , teach me to grow gracefully.
Help me to see that my community does me no wrong
when gradually it takes from me my duties;
when it no longer seems to seek my views.

Rid me of my pride in all the “wisdom”I have learned.
Rid me of the illusion that I am indispensable.
Help me in this gradual detachment from earthly things
to grasp the meaning of your law of time.

Teach me, in this turn-over of work and workers,
to discern a striking expression of life’s constant renewal
under the impulse of your providence.

And please, Lord, let me still be useful,
contributing to the world my optimism,
adding my prayers to the joyful fervor and courage
of those who now take their turn at the helm.

Let my life-style now become one of humble and serene
contact with the world in change,
shedding no tears for the past;
making of my human sufferings
a gift of reparation to all my brothers.

Let my leaving the field of action be simple and natural ―
like a glowing, cheerful sunset.

Lord, forgive me if only now in my tranquility
I begin to know how much you love me,
how much you’ve helped me.

And now, finally, may I have a clear, a deep understand –
ing of the joyful destiny you have prepared for me
guiding my every step from the first day of my life.

Lord, teach me to grow old …. just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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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SJCCC廿岁专辑的期望

作者 房志荣

房志荣神父

我很想快快看到这本专辑的出现,以能给这个海外华人教会定位﹕它在给人类最多最大的民族 – 华人- 传扬基督的福音上能扮演怎样的角色?邀稿函已指出我这一期望表达的范围和次序回忆﹕记得1997年9月初,曾到圣荷西讲过「天主教教理」。这是一本大书,但延续了教会二千年的传统,只是讲法须随着时代的变迁予以适应罢了。当信的总是宗徒信经的12条信理,所庆祝的是以感恩祭(圣体圣事)为顶峰的七件圣事,该遵守的仍是梅瑟即已颁布的天主十诫。我们所求的不外主耶稣在「天主经」里所指出的七许求。今天须作的适应可用图示意,基础是圣经,永恆的天主启示,梵二(1962-1965) 给出今日教会面貌,1983的圣教法典是管理的依据,Catechism of the Catholic Church (CCC) 是教会官方作的一个综合,值得大家参考。以上文件都有中文译本,有助理解原文。

房志荣神父 CCC 天主教教理
今年(2003)9月1日在比国鲁汶的一次有关中国的国际会议中,我把上图作为识别今日天主教会的徽章。讨论时有人说,这里没有一点中国东西。我的答覆是﹕中国东西在于解释,内容主要是圣经的天主启示,它虽是源于迦南地区,但的确指向整个人类,也是为了中国。请读者给予其他答案。

观察﹕六年前的那次聚会,及以后每月收到的「圣城通讯」(至今已接到2003年8月的188期),使我觉得像圣荷西这样的华人教会,在天主的救恩计画里应该有它的一份特有的角色。这一角色是什么呢?能有很多的解读和可能,以下略抒浅见,作为抛砖引玉的尝试。

勉做世界公民。自从2001年的911事件后,美国民心大有改变﹕最富最强不一定最安全。直至911那一天,美国人好像只有同情别人,协助他人的份。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也须别人的同情与协助。站在信仰的立场上说,华人教友跟美国信徒一同参与感恩祭时,更有理由彼此认同。除了共患难,共急需,及全球化的世界走向以外,若望福音及保禄书信所说的-共为一个基督奥体的神学观,反而显得更具体,更为今日人类所需要。好的基督徒很自然地是世界公民,我们的祈祷和爱德生活都朝这方向前进。

在东西文明间搭桥。中华文明是延续不断,大一统的最古老文化,美国则是最年轻,最前进的新文化。圣荷西华人教会处在二者之间,一方面感受到美国社会的殷富和效能,另一方面对中国的人情事故怀有说不出的憧憬。这种复杂的情怀是心理分析或哲学思考所能釐清的,但信仰生活凭着天主的启示,能指出一条心灵能走的路,就是玛窦福音第十三章,耶稣讲完七个有关天国的比喻后所下的结论﹕为此,从他的宝库里,提出新的和旧的东西(玛十三;52) 。新旧,古今,中外,不是标准,好坏,善恶,是非才是弃捨或接受的准绳。

从日常的小事上做起。做世界公民,在东西间搭桥,好像是不着边际的大话题,其实不是。只须想想圣母玛利亚的一生,就不难明白了。她的领报,访亲,耶京朝圣,归途失子,圣殿重建,加纳婚宴,十字架下,与门徒共祷等,都是她日常生活的事。但有谁比她更是世界公民?不但东西,她担起了南北,上下,人间天上的桥。以上三项是观察,也是省思。

建议与展望﹕谈到华人教会,常以澳门,香港,台湾,大陆,海外为分区,海外又分东南亚和欧美。在第二十一世纪里这些华人教会如何彼此关心,互相合作,一定将影响在华人间传福音的成果至大且鉅。圣荷西华人教会是一支劲旅,年届廿,可为别的地区华人教会多想想,能为他们提供一些什么美国拥有的专长。是民主,开放,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会聆听也会坦诚谦虚地表达己见…?这些都是旧社会与新社会矛盾的地方。

但富裕的社会也有它的危险,就是今世已足,少讲来生,也许是主耶稣重复说的那句话的微意吧﹕『那些有钱财的人,进天主的国是多么难啊!』(谷十;23-24) 这使我想起九月三日鲁汶会议中的二次小组分享。我们只有四人﹕一位大陆女教友(曾写过《爱的三部曲》三本大书,社科院出版,以小说格式介绍圣经,圣母,圣人),一位爱尔兰高隆邦会神父(曾在台北多福堂工作多年),一位加拿大魁北克传教会神父(在大陆长春已居留十来年)。

分享的主题是《教会在中国社会的先知角色 》,谈来谈去,很难交集,更惶论共识了。我表示贊同魁北克神父所说的社交诚实,善保资源,照顾穷困等,但我加上一句,信经的最后两句话『我相信肉身的復活,我信永恆的生命』也很重要。虽然今天讲来世的道理颇不容易,他说那使人进入一个空洞的世界,不切实际。但我从十岁信教开始,直到今天,主将会给每人一个公道的审判这端信理,为我是很实际的,让我不斤斤计较,把一切(包括所受的委曲)都託在天主手里。

我想谈的是,穷得无以维生,自非天主所要。但安贫乐道的人才真是有福的,我国的孔子,颜渊都是很好的榜样。华人教会何尝不可在美国社会中当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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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荷西华语教友团体初期发展的回忆

作者 胡国桢神父

胡国桢神父

1983年夏天,我第一次踏上美洲大地,受邀前往芝加哥罗耀拉大学参与题名「利玛窦来华四百周年庆」的一个学术讨论会。加州方面,负责给我安排行程的是马爱德神父,他是我硕士论文的指导老师,也为我的硕士论文英文版在美国方面接洽出版事宜。马神父当时正在耶稣会的旧金山大学(USF)里筹办一所「利氏中西文化研究中心」。他很忙,只把我丢在USF及柏克莱的耶稣会院里,让我自己到各大图书馆(尤其GTU的书库)及学校附近的书店闲逛了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的闲逛,确实让我眼界大开,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神学作品,使我神学视野的广度及深度都加强了很多。

我到了湾区的消息不知是怎么走漏的。总之,有一天我接到古伟业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来接我去他家,与圣荷西读经班的朋友见见面。这是我第一次与湾区华人教友团体接触的开始。据说,湾区华人天主教留学生的第一个读经班,是在柏克莱纽曼学生中心成立的。每次聚会,硅谷的教友都来回开车近二个半小时前往参加。后来,一方面路途真的有够远,而且圣荷西附近聚集的教友家数也逐渐多起来了,于是,圣荷西天主教华语读经班就自然开始了。他们有时邀约远在旧金山教区的华人神父,有时拦截路过湾区的台湾旧识神父参与聚会。总之,还找不到固定常期的辅导神父。

我已记不清楚,这一个半月中我到过古伟业家两次,还是三次。但我体会到这个团体不像永远只会是个「善会」的样子,因为硅谷华人社区的规模必定愈来愈大。而且这团体中有好几个人的组织、规划能力很强,将团体发展成有规模的「教会」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更何况,当时越南教友的教区性团体在当地已经成了气候,华人教友教区性团体的出现应该是迟早的问题了。

团体要发展成名符其实的「教会」团体,在天主教来说,有两个必备条件:其一,有长期固定的辅导神父;其二,与当地主教有交往,并得到认可。我试探式地私下与古伟业等几位朋友提及这个想法,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懂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但是,若能找到一个长期固定的辅导神父,却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据我当时的观察,马爱德神父应该是最适合担任这个读经班比较长期固定的辅导神父,并会设法使之发展成正式「教会」团体的最佳人选。接着,我暂时离开湾区,以一个半月时间,环游美国各大都会区,拜访各地台湾出来的华人教友团体,迨结束了芝加哥的会议之后,又回到了湾区。这时,我特别找了一个机会跟马神父坐下来深谈,给他分析台湾在美国留学生教友团体的生态,以及未来天主教华人团体在美国发展的可能情势,并直接挑战他,希望他能帮忙这个有前途的团体。他答应会慎重考虑,并表示愿意第二天陪我去参加这个读经班的聚会,再送我上飞机回台湾。于是我立即致电古伟业,他也很快就向马神父表达了邀请之意。或许,对马神父来说,我这个举动来得太唐突,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让他不知如何立刻回应,所以他第二天爽约,放了我鸽子,没有去参加聚会。聚会后,我是有点遗憾地离开湾区,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按照我的信念,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回台湾以后,几个月之间完全没有跟湾区的朋友连络。岂料,第二年夏天,当我为了接受耶稣会的「卒试」灵修培育,而再次来到湾区时,情势发展得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这次是马神父亲自来接机,他说他代替圣荷西读经班邀请我参加下主日的聚会。由于人数太多,家庭客厅无法容纳,现在改在一所学校举行,聚会内容还包括了主日弥撒。让我最惊讶的是,这次聚会简直跟台湾小型堂区的规模不相上下了。我不知这一年之间,马神父与这群教友是如何连系上,又如何在短短几个月期间,聚会人数发展到近百人。直到今天,这个「谜」我一直没有解开,老实说我也不想解开,只要赞美天主完成了祂的化工就好了。

我的「卒试」基地在湾区捷运(BART)奥克兰市西区车站附近。每逢周末,只要我没被分配到为该地堂区服务,我都会搭捷运列车到Fremont。由教友接我去圣荷西,参与当晚在一位教友家举行的分区小组的读经聚会。周六及主日再参加全体的教会活动:包括「中文学校」「儿童要理班」「主日弥撒」。在这一年期间,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活动,是全体教友郊游採樱桃,并在樱桃园中举行弥撒圣祭。最重要的一次有意义行动,是陪伴多位教友,与马爱德神父一起去晋见圣荷西教区主教,向他简报我们华人教友团体的发展前景,请求主教指派一位神父做我们的辅导司铎,并分配一间教堂,做为我们主日弥撒及活动的空间。见了主教不久,我们就得到St.Clare堂区的欢迎,成为该堂区主要成员团体之一。陶雅谷神父也来到,为我们服务。从这时起,圣荷西的中国教友团体正式纳入天主教美国教会的正式体制之中了。

当年,我完成「卒试」回台服务,匆匆廿年过去。其间,我有两次机会赴美开会和探亲,都曾路过湾区,也有与几位圣荷西的老友小聚。发现这个在美国境内的华人教会团体,不但上了轨道,而且欣欣向荣。回想当年,也曾经在这团体初期发展的时机点上留有些许痕印,所以,大家今天的成果,我也同样感到与有荣焉。在此,请马爱德神父在天之灵,为圣荷西华人教友团体的下一个廿年代祷,让他们能有更大的福传及牧灵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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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青使的延伸

作者 朱恩荣神父

朱恩荣神父

承蒙不弃,圣城通讯编辑小组通过树治来邀稿。看看那两页传真函,心中的立即反应是:饶了我吧!事隔廿七年,从那里开始回想起呢?

但是,继而一想:收到了十四年的「圣城通讯」,毫无贡献,现在有机会回馈,能不从命吗?还好,虽曾经过搬家,仍保留了大部份的圣城通讯,尤其是第100期(1996年四月),及第72期(1993年十二月),唤起不少回忆。又花了两整天,翻阅1998年底出版的《珍帚集》中的第四篇「走访海外」,终于想到了一些可以补充报导的往事。

1993年因为要去西德出席基督生活团世界代表大会,安排会后从欧陆经北美返台。那是我初次踏上新大陆。但那次祇从北美东北的蒙特娄(Montreal)往西南斜角行,途经的城市没很多,现在也记不得了。

根据我1997年十一月所记,刊登在1997年十二月份的朋友间(第156期)中的报告─「台湾留北美中国教友的现况及需要」(《珍帚集》第294-311页),1975年夏在台北成立了「海外中国天主教青年使徒事业协会」简称「海外青使」OCCYAA。1976年我刚巧要去柏克莱进修,所以顶了海外青使的名义,先走访了三十六个城市。之后九个月在柏克莱修课时间,不断保持连络。1997年学成归国之前,又从六月十三日搭上灰狗,到九月廿四日,车行两万五千三百多公里,共走访了六十八城市。其中最后一站是圣荷西,很可能那是我第一次访问圣荷西。

我尽可能地回忆,似乎是张芳芳告诉我她的好友陈凤文,也曾是台北磐石基督生活团团员,在圣荷西U.C.求学。那是我所认识在圣荷西唯一的教友。我请她打开U.C.中国同学会的名册,一一查看。凡是中英文名字中有天主教圣人名字的,一一打电话去问,是否是教友。其中有一位她的中文名字就是「德兰」,岂知陈凤文去电询问,她一口否认她是教友。待陈凤文告诉她:我们神父在这里,他说你一定是教友,她才承认。

再根据我在1979年十一月朋友间171期(《珍帚集》第39-334页)所撰「六十八年夏访北美琐记」的记录。那年六月二日陈凤文在圣荷西与Frank 朱锡明成婚,六月三日徐丽华与邓延璋共结连理,皆请我去主持婚礼。于是我第二次访问圣荷西,也展开了第四次的巡迴北美,这次访问了四十个城市。

很高兴找到了第100期的圣城通讯(1996年四月),看到第30页古伟业所记「1981年十月,成立读经班」。再查我自己在1981年三月份朋友间之所预告第五度访北美的行程,那年九月一日要到圣荷西。假如是符合的话,那么圣荷西的华人教会应该是从陈凤文家中的读经班开始的。今天恐怕已经很少人知道这歷史了。记得上次在陈凤文家中餐叙时,夏成铭指着那张磁砖舖成桌面的长方形大桌说:圣荷西的教会是在这里诞生的。除了朱陈、夏任这两家之外,当然还有别的几家创始的元老家庭,可惜现在都记不起来。抱歉!请多多原谅。

说起夏成铭,他在中原理工学院时,在同学会中是非常活跃的领袖人才。长得帅,两个酒窝不知迷死了多少女生。岂知他一走了之,只身跑到辛辛那提。那年(1976年)我途经辛城,他也才到,竟立即被推选为中国同学会会长,身上挂了五辆汽车的钥匙,都是暑假返台的学长託他保管的。去到他宿舍,有一位女生在忙着洗菜、切菜,下厨准备晚餐,端出好几道佳餚,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任小音。
看到1993年十二月份的《圣城通讯》里面刊登着我的一封公函,使我想到那次巡访最后一站是圣荷西。所以要我综合报导一路上观察到的。那天早上我做了一次分享,午餐后,大家要求我再讲一次,因为有些朋友没有听到。岂知到了晚餐后,竟然还有没有听到的朋友要求再讲一次。可见那个主题实在太重要,太能引起大家的反应─ 那就是「青少年问题」。那时太多家庭中已有不少的青少年─ teenager,叛逆,文化差异…,我一天之中讲了三遍,印象深刻。返台后就写下来分送到访问过的城市。《圣城通讯》就将它刊登出来。今天再读,好像仍有参考功用。

有一位差点给忘了,那就是黄凤梧。她是辅大神学院的高材生,深受教授们的器重,1976-77年间也到了柏克莱。好像她在那里参加基督教的读经班,认识了蔡慎明。听说他们对圣荷西的读经班也有很大贡献。

至于古伟业等什么时候到了圣荷西,我就不记得了。留下给他们自己来分享吧。总而言之,我的结论是:这二十多年来,圣荷西华人教会的萌芽,茁壮,一切都在全能天父无限上智的巧妙安排之下,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人才辈出。我们这些曾经在主的葡萄园中辛劳过的,看到后继有人,应该很欣慰地将棒子交出。

注:这册《珍帚集》取名自成语「敝帚自珍」。缘起1998年基督生活团服务中心奉命关闭,有人建议将二十八年的基督生活团经验写下来。因此找团员帮忙,将二十多年来发表在《朋友间》上的文章收集起来。因材料太多,不得已割捨了一部份,排印成书。可惜,年轻一代都未读过「敝帚自珍」这成语,将《珍帚集》唸成《珍扫集》或《扫珍集》,令人浩叹!本书的封面採用1998年在圣荷西的布道大会中在台上分享时所摄,颇具代表性,亦算是对圣荷西华人教会的怀念。这册《珍帚集》,很多圣荷西的兄弟姊妹都收到。有兴趣的不妨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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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耶稣一齐走下楼 青年牧灵生涯的省思

作者 伍栋梁神父 白羊译 ~

伍栋樑神父 Fr. Kimm

我的朋友林丽卿修女是一位聪颖的女士。当她于1989年夏天,第一次和我谈起要我去圣荷西华人天主教会为孩子们做英文弥撒的时候,我刚刚才做神父满两年,也才刚接下第二份工作。新神父们总是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而且他们还未学会说”不”!

我们的第一台”儿童弥撒”是在1989年的十月一日举行的。我在SJCCC中对年轻的孩子们的牧灵工作于焉开始,这也是我要深深感谢天主的一份牧灵经验。
超过十二年半的时间,我在团体中为年轻朋友们举行弥撒,带领和好圣事,教初领圣体班的道理,并参加一些工作坊,这一切全是天主给我莫大的祝福。

特别是我刚升神父的那几年,儿童弥撒及我的铎职生涯都仍处崭新的阶段。我在华人团体中的牧灵工作,正是我铎职陶成教育的再继续﹕对年轻人宣讲福音方面,我得到不可限量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对我本身而言将受益无穷。这些年来,我自不同年龄层的华人教友身上,所展现的非比寻常的信德与爱德中,得到许多宝贵的启示,而我一直十分珍惜这些友谊。

我答应和中国人一同工作的原因之一是,我想为和我一样的,既是中国人,又是天主教友的人们,贡献一些心力。对他们,我觉得我有双重的责任。

我在SJCCC年轻人的牧灵工作,对我个人而言,颇具意义,而这与信仰着实无关。你们中许多人都知道,我是早期中国移民先锋的后代,他们是十九世纪自广东省移民来此的一群。我的目标是尽可能将我对初期中国移民的奋斗经验薪传给年轻的一代。是他们的筚路蓝褛,牺牲奉献,才使今日的华裔美人在现今的美国社会能够享受较高的自由与接纳。我们中国人常说﹕饮水思源。我认为使更多其他的华裔美人将这话付诸行动,对我是十分重要的﹕提醒华裔美人时时感怀我们的祖先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我报答祖先为我所做的途径之一。

这许多年来,我看着SJCCC最年轻的一群孩子们长大,不仅是只长个子,灵修方面亦日益茁壮。这一切得归功于他们的父母,老师,团体,当然,是我们的主耶稣带领着他们的成长。更令我感动的是他们的转变,看着他们从一群被大人服侍的孩子,成长成一群青年男女,彼此扶持并进而服务他人。不论他们在弥撒中带领音乐,或为穷人盖房子,…他们为整个教区的年轻信友立一好榜样。他们使我对我们教会的未来及圣荷西华人天主教团体充满希望。

GOING DOWNSTAIRS WITH JESUS

Some Reflections on My Ministry among the Young People
~ Fr. Gregory Kimm ~

My friend Sister Julia Lin (林丽卿修女) is a smart woman. When she first spoke with me in the summer of 1989 about the idea of me celebrating an English mass for the children of the San Jose Chinese Catholic Community, I had been a priest for only a little over two years and I had just begun my second assignment. New priests are always full of energy and enthusiasm–and they have not yet learned to say no!

Our first “children’s mass” on October 1, 1989, marked the beginning of my ministry among the youngest members of the SJCCC, a ministry for which I am deeply grateful to God. For over twelve and a half years, it was my blessing to celebrate mass, lead reconciliation services, teach classes, and participate in workshops for the young people of the community. Especially in those early years, when both the children’s mass and my own priesthood were still new, my ministry among the Chinese was a continuation of my priestly education: I gained an incredible amount of knowledge about preaching the gospel to young people, knowledge that will always be useful to me. Throughout the years, I received inspiration from the tremendous faith and love of Chinese Catholics of all ages and I continue to value my friendship with many of them.

One of the reasons I agreed to work with the Chinese is that I wanted to do something good for people who, like me, were both Chinese and Catholic. To them I felt a double kinship. But my ministry among the young people of the SJCCC was also meaningful to me in a deeply personal way that really has nothing to do with religion. Many of you know that I am the descendant of pioneer Chinese immigrants, who came to this country from Guangdong Province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It was my goal to pass on to the younger generation some understanding of the difficult experiences of the early Chinese immigrants, whose hardships and sacrifices made it possible for Chinese Americans of today to enjoy a much higher degree of freedom and acceptance in American society. We Chinese have an expression: 饮水思源 (“When drinking water, consider the source”). It is important to me that I enable other Chinese Americans to put these words into action: reminding Chinese Americans of their history in this county is a way that I attempt to show gratitude for all that my ancestors did for me.

In my many years with the SJCCC’s youngest members, I watched them grow not only physically but also spiritually. Their parents, their teachers, their community, and, of course, the Lord Jesus made their spiritual growth possible. Particularly impressive to me was their transformation from being children served by adults to young men and women serving one another and others. Whether they are leading music at mass or constructing a building for the poor, they are examples to young Catholics throughout the diocese and they give me hope for the future of the Church and of the San Jose Chinese Catholic Co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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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羊群

作者 顾光中神父

顾光中神父

每个人在天主面前都是独特的一位。天主的圣意是让人们彼此联系,一同经验圣化与救援,于是祂号召了这些信仰耶稣为救世主的人组成了教会。在圣荷西的华人教友,生为天主的子民,加上中国文化的背景,很自然的渴慕有集体的信仰生活。廿年前,经过当时圣荷西主教Bishop Domain的认可,组成了这个团体。这个团体是一个精神体,有基督的信仰为纲本;这个团体是一个人性的团体,以民族文化为经纬;这个团体更是天主教普世教会大家庭的一份子。

SJCCC真是基督的小小羊群,有健康的,有软弱的,有已在羊栈内的,也有仍徘徊于羊栈外的。从以往的录影带得知,教友们从一开始聚在一起,就以避静、讲座、夏令营等等活动来坚固信仰,团结教友。等这一群羊茁壮了一点的时候,更不忘福传的使命,举办宣道会,向外传福音。从当初一、二十人的读经班发展到最近名册上登记的七百七十九位教友(包括Fremont教友),真好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在农田里,看着它生根、发芽、成长、繁衍…。

教会是一个精神体,由圣经引导;实质上,又是一个由人组成的人性团体,应有规章制度,以便保持教友之间的联系与共融。团体的章程贯彻了教友参与教会的传教使命,其性质、宗旨、组织与职权都很明确。每位参加团体的干事同工,都发挥他们潜在的能力,发扬爱德。团体发扬集体领导,由神长督导。主席每两年选一次,避免了因为人性的软弱而产生的弊端。在我任期内的每位主席都是全力以赴,为教会团体的成长,付出最大的努力。在团体事奉中,显出了他们的神修深度和人品的修为。

探源教友的信德,除了天主的特殊恩宠之外,应归功于台湾教会的深耕培养。这团体中的成员,大多数是从台湾各教区来的教友,加上从香港来的教友,从大陆来的不多。因为大陆长期受到宗教迫害,有些教友根本是在家里领洗的,他们的教会知识不够深厚。但可喜的是,近年来常有大陆的慕道者领洗,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在美国这么一个多元化,宗教自由的国度里,为什么这些高级知识份子仍会坚持天主教的信仰?大多数的教友都是“祖传”的,他们有热心的父母,因着他们的身教与言教,把信仰传给了这一代,现在正由这一代再传给他们的下一代。如果您离开圣荷西一段时间,再回到团体时,就会发现一批年轻人正在为团体服务。他们对天主的爱,实不亚于他们的父母亲。

我所看到团体最大的困难是缺乏圣召。圣召是天主的恩赐,是靠祈祷得来的。眼看“庄稼很多,工人却很少,所以你们要祈求庄稼的主人,多派工人来收割他的庄稼。”(玛九;37) 另外还要有愿意奉献儿女给天主的现代亚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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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美国加州圣荷西华人天主教成立廿周年